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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若初見嗎,如此的美麗和懷念,想來都已淡淡,就象淋了過多的雨,儲滿酒壇,只有了一絲,只有了一縷,你不能再回去,上帝已關上了那道門,時光不會倒流。

  其實,你不想說,我是知道的。那不過是青春的一次悸動,就象小草發芽,花兒打苞,那小小的雀子,口兒還發著黃。朦朧卻美,但少了底蘊。我不說,你知道的。

  或許那是江南煙雨中的樓臺,正在拔弄琴弦,一弦一柱,那一年一年,華年中的青春,青春中的華年,琴瑟微微,無語處,那心有靈犀的一刻。

  或許那只是你迷了路,口渴了,坐在路途中的偶爾相逢。陽光正是在那日綻放,春光正是在那日明媚,桃花的驚豔正是那人兒的出現,而沉醉。那小小的門扉,就是你一生的底色。

  或許那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天,是牆裏牆外的秋千,打到了你的眼眸,那多情總被無情惱的打動,你是路人甲,你在牆外,你在看,你的心就系在了秋千上,無人知道的美麗。

  初見初見,不經意的相逢,刻畫上最初的圖畫,青澀而朦朧,化做心底裏最深處的一根弦。你的基調,你的盾徽。

  只若初見嗎,那趵突泉旁,有著芭蕉,也有著梧桐,更有那綠肥紅瘦,讓人心醉的海棠,有那瑞金獸和輕紗櫥,那曾經的人兒把那青梅嗅。知道明天會有雨,或許還有風,卻只能看,卻只能聽,那點點那滴滴,梧桐更兼細雨,莫道不銷魂,人比黃花瘦。你在,我也在。

  人生只若初見嗎,還記得那個風雨中走來的小小少年嗎,他一人上路,手裏竹杆青又青。其實他在唱,唱著一首老人寫的歌:青竹棍可做拐,可做漿,可打狗,可瓢飲,可挑包裹,搖搖晃晃。如果在巫山等不到你,妹子,老了的時候,我還可以用青竹棍還鄉。都說完了,所以我不說,你知道的。

  是的,人生不只是初見。或許,我永遠也找不到我的妹子,但也會象薑文一樣,在某一刻用狼一樣的鳴叫,述說我的思念:十八的姑娘一朵花,一朵花!眉毛彎彎眼睛大,眼睛大!紅紅的嘴唇雪白牙,雪白牙!粉粉的笑臉,粉粉笑臉賽晚霞,啦呀啦啦啦,嘿!嘿!十八的姑娘我最愛,即便是我老了,我在,你也在。

  看吧,在那天邊,我知道的,就在那蔚藍的天空下,湧動著金色的麥浪,愛戀的歌子正在流淌,你那柔軟的長髮盤起的地方,便是我老去的故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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